北京林业大学研究生录取分数线 北京林业大学研究生院 北京林业大学考研很黑( 三 )


而清华大学化学系博士三年级的张阳阳需要解决的则是更为基础的问题 。这些年,他所从事的研究是团簇全局最优结构的搜索与电子结构、化学成键分析,主要通过计算机进行计算模拟 。
张阳阳家住江西南昌一个小山村 。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张阳阳匆匆吃过早饭,裹上棉袄,来到楼顶天台开始一天的忙碌 。
“我家条件不好,家里没有网,疫情期间都是蹭邻居家的网 。”但大多数时候,在张阳阳家里接收的信号都不好,楼顶天台则能达到满格 。
那里几乎是一片废墟,之前施工留下的瓷砖瓦片碎了一地 。两个月来,这片破旧的小天地就是张阳阳的科研地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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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插图
张阳阳“蹭网”进行科研的天台,他在这里完成了多篇论文写作 。
天台没有合适的书桌和椅子,张阳阳索性在那里放了张木质小板凳,工作的时候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双腿上,不停敲代码,进行编程计算 。“一天从早到晚,敲键盘的手都是冰凉的 。腰酸背痛,双腿麻木,经常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
这样的条件,张阳阳并不以为苦 。只要能够做科研,他心里就是兴奋的、踏实的 。
等待柳暗花明的时刻
实际上,除了实验无法进行、硬件设施不完善之外,“居家科研”的硕博士们还要面临心态上的挑战 。
效率低下是首要问题 。卢静描述自己在家的状态:“刚刚工作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什么东西就想去收拾一下……”加上疫情刚暴发那段时间,卢静每天都关注新闻中疫情变化情况,看着数字的跳动,情绪会受到极大干扰,紧张、焦虑一股脑涌来 。
北京林业大学的硕士生张桐也有类似的焦虑 。张桐说,不同于在实验室的状态,在家工作会比较容易分心,很容易被周围的事物打断思路 。“父母动不动就送来牛奶或水果,问我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 。或者是同学来了个微信,我回复一条,接着就聊起来了,再刷刷微博抖音,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
“长期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于是,张桐集结了有着相似问题的队友,开始在手机上一起“种树” 。“我们一起下载了一个应用程序,学习的时候,大家一起种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将会慢慢地长成一棵大树 。我们一般会将学习时长设为90分钟或120分钟,在此期间,如果有队友忍不住离开这款应用去刷微博打游戏,这棵树就会枯萎 。”
卢静的方法是强迫自己远离手机 。此外,她发现还需要有外力去助推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于是,她就强迫自己收发邮件,“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会收到同事或合作伙伴的反馈,更容易专注在工作上,通过这种反馈来帮助对方调整好状态 。”
“每周一上午,我们会开一次在线组会,汇报各自的科研进度 。”对于李天一来说,每周的组会都是一次自我复盘,激励他以周为单位完成任务量,“要是完不成,在导师同学面前也会没面子” 。
李天一还是副班长,疫情期间,通过抗疫情主题班会、党支部交流会等活动,同学们都会就提高科研效率问题相互鼓励 。也正是在同学的相互鼓励下,李天一的科研小组的工作效率跟在实验室里基本没有差别 。“就我而言,我制定了严格的时间表,每天上午9-12点科研,中午会进行一些室内运动,下午2点到6点继续工作 。不忙的时候,睡觉前会打局游戏 。”
而对张阳阳来说,居家科研期间,他经历了太多“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刻 。他关心研究工作的质量,希望能有更多的研究论文,追求科研工作中精益求精 。
“连续多次测算出来的结果都不对,心情特别沮丧,感觉就要算不出来了 。”这段时间,张阳阳基本上每天都会产生“我太难了”的想法 。
在进行一项分子化学键理论分析时,他进行了三四次计算实验,每一次运行都需要几周时间 。“做这个计算不是把数据扔到计算机里,算完就行了,需要考虑各种理论方法的优缺点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并与实验数据进行比对 。”
有一次,因为软件版本过低问题,导致张阳阳进行了很多次尝试,但算出来的结果都是错的 。后来在导师的帮助下,才找到了问题的原因 。
软件更新完毕,他再次进行了测算,当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当时,望着漫天的繁星,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算对了” 。
“对于科研工作者而言,我们要探索的未知就如同浩瀚星空 。”张阳阳说,解决科学难题,可能会经历成百上千次失败的尝试,但总有柳暗花明的又一村在前方守候 。而在楼顶天台那片“废墟”中,经过两个月的反复尝试,张阳阳的科研取得了重大进展,有关论文已经在投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