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作品 曹文轩简介( 三 )


曹文轩笔下青少年的成长经历充满波折起伏 。他笔下十几岁的少年主人公,成长过程中遭遇过生离死别、苦难、病痛、失去亲人等,主人公的性格随着复杂的成长过程从天真、幼稚无知慢慢变得坚韧、成熟,在曹文轩几篇成长小说中构成成长主人公受挫—释怀—成长的叙事模式[41] 。
成长小说作为描写少年成长经历的文体,向阅读者展示少年的成长经历 。成长主人公在面对恶劣与艰苦的成长环境时,会遇到一些良师益友,这些良师益友多是成年人,在成长小说中充当主人公引导者形象 。引导者是青少年成长过程中的关键因素,他们或者随时相伴,或者萍水相逢 。因为成年人比未成年人经历丰富、见识广阔,他们对于少年成长者的成长产生一定影响 。一些成长主人公就是在引导者的引领下,获得成长与进步,这就是迷茫—引导—成长情节模式[41] 。

曹文轩作品  曹文轩简介

文章插图
曹文轩成长小说的情节属于线型结构中的单线结构 。单线结构“顾名思义,指只有单一线索的情节类型,单一线索的叙事文一般情节紧凑,人物有限,结构简单 。曹文轩的成长小说故事结构相对简单,有固定的成长主人公一到两个,围绕着成长主人公的经历,写了周边的人物与情节故事 。这样的线性结构阅读起来故事性强,可读性强 。在故事结尾,叙述结构不再封闭,而变成充满多种可能的开放体系,构成非线性叙事模式[41] 。
语言特色
曹文轩作品的句子普遍较长,长句子较多 。具有诗化散文的节奏感和韵律感 。长句造成一种从容、舒展的感觉,在同一段落、章节和文本中出现较多的长句,自然使作品显得厚重 。他的小说的句子主要是陈述句,表明他的小说偏重于描绘、叙述,语调相对平稳,较多使用省略号,表明作者有意识地追求叙述的含蓄性 。不仅一下子开启了一个思绪苍茫的回忆空间,而且给人一种余音袅袅、一唱三叹、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感受 。曹文轩小说多描写性段落,减缓了叙事的速度,也使文本显得繁丰、厚重 。曹文轩小说总体上属于一种典型的写实性的文本,黏着性较为明显,因而显得明白晓畅,但又不是那种真正明白如话的通俗性文本 。作者在恰当地保持黏着性的同时又拉开句子间的距离,在叙事的纵向上留出适当的想象空间,以便读者展开想象,在想象中将它们连贯起来[42] 。
人物形象
女性形象
曹文轩用大量的笔墨书写清纯圣洁的女孩形象,并带有自叙传的成分 。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性情高雅,聪明乖巧 。她们在读者的心里留下或重或轻的悲伤成分,但是这种悲伤似乎又是禅意地表达,是对人生的另一种理解[40] 。
《白栅栏》中女老师是“我”童年暗恋的对象,这与成人肉欲复杂的情感不同,端庄秀气的语文老师给我的童年增添了纯美的色彩;《草房子》中描写的纸月饱含禅意,这个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像月光一样柔和、像纸那样纯白 。桑桑的母亲也格外怜爱这个女孩子,她不仅有才华而且有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不具备的气韵 。害羞懂事的她是曹文轩对于理想的女孩形象的具象化,这样的女孩,就像一首诗,给人带来美好的想象 。但作者要告诉人们,美丽的事物必然是要在痛苦和磨难中展示它的绝美的,这些女孩子都经历着常人不曾经历的苦难,她们外表虽然柔弱,却有着坚毅的内心 。在她们身上透着外柔内刚的道家哲学,这是人生的大智慧 。她们从未绝望,而是让自己的是人生过得很加秀丽多姿,令人心生垂怜[40] 。
男性形象
曹文轩继承和发扬了京派作家,特别是沈从文的古典、诗意的写作笔法 。他也致力于塑造蓬勃向上、富有朝气的热血男儿形象 。曹文轩写男子时是与写女子的婉柔温润截然不同的,他将乡村少年最真实的性情在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恶意、仇恨、矛盾、自私、卑鄙、狂放夹杂着善良、 仁慈、悲悯、真诚、自然、朴实,使人物形象立体饱满 。长篇小说《草房子》是塑造这类少年形象的代表作,他们最终成为了具有责任感、使命感的铮铮男儿;《海牛》中的少年;《青铜葵花》中的青铜;《阿雏》里的阿雏等等,这些令人喜爱的少年们顽强地走在通往成长的路上 。他们在田间乡野生活着,对待伙伴都那样情真意切,对待家人细心照顾,又纯朴又活泼 。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他们又英勇地承担着一切,人们感觉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未来 。在当今这个性别意识越来越不强、阴不盛阳也衰的当今,曹文轩这些热血男儿形象的塑造不仅通过细腻的笔触告诉人们人性的本真,更重要的是为孩子们找回遗失的雄性、男儿的本性,在黑暗、痛苦、压迫中淬炼人们性格中的刚性、韧性[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