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学发展简史( 二 )


光学发展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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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4、对大气光学现象的探讨 大气光学现象是中国古代光学最有成效的领域之一 , 早在周代由于占卜的需要 , 已建立了官方的观测机构 , 虽然他们的工作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 但是对晕、虹、海市蜃楼、北极光等大气光学现象的观测与记载是长期、系统而又深入细緻的 , 世所罕见 。《周礼》中记载有“十煇” , 指的是括“霾”和“虹”等在内的十种大气光学现象 。到唐代对它的认识更加细緻、深入 。《晋书·天文志》中明确指出:“日旁有气 , 圆而周布 , 内赤外青 , 名日晕” 。此处不仅为晕下了定义 , 而且把晕按其形态冠以各种形象的名称 , 如将太阳上的一小段晕弧叫做“冠”;太阳左右侧内向的晕弧叫做“抱”等等 。另外在《魏书·天象志》中对晕也有记载 。除此以外 , 在宋朝以后的许多地方志中也记载有大气光象 , 还出现了关于大气光象的专着及图谱 , 其中《天象灾瑞图解》一直流传至今 。殷商时期 , 就出现了有关虹的象形文字 , 对虹的形状和出现的季节、方位不少书有所记载 , 如《礼记·月令》指出:“季春之月……虹始见” , “孟冬之月……虹藏不见” 。东汉蔡邕(132~192)在《明堂月令》中写道:“虹见有青赤之色 , 常依阴云而昼见于日沖 。无云不见 , 太阳亦不见 , 见辄与日相互 , 率以日西 , 见于东方……?这些记载虽然是很粗浅的 , 经验性的 , 但它却是关于虹的确凿记录 。魏、晋以后 , 对虹的本质和它的成因逐渐有所探讨 , 南朝江淹说自己对虹“迫而察之” , 断定是因为“雨日阴阳之气”而成 。唐初已认识到虹的成因 , ”若云薄漏日 , 日照雨滴则虹生” , 明确指出“日照”和“雨滴”是产生虹的条件 。后来 , 张志和在《玄真子·涛之灵》中明确指出:“背日喷乎水 , 成虹霓之状' 。第一次用实验方法得出人工造虹 , 到南宋时 , 蔡在《毛诗名物解》中 , 对这一种更有发展:“今以水喷日 , 自侧视之则晕为虹” 。不仅重複了《玄真了》中的实验方法 , 而且更进一步指出了观察者所在的位置 。在国外对虹的成因作出解释的是在13世纪 , 因此我们对虹成因的正确描述比西方早约600年 。关于海市蜃楼 , 中国古代也早有记载 , 如《史记·天官书》:“蜃气象楼台” 。《汉书·天文志》:“海旁蜃气楼台” 。《晋书·天文志》:“凡海旁蜃气象楼台 , 广野气成宫阙 , 北夷之气如牛羊群畜穹庐 , 南夷之气类舟船幡旗” 。这是对海市蜃楼的如实描写 , 但当时并不了解其成因和机理 。到宋朝苏轼对它才有较正确的认识 , 他在《登州海市》中说:“东方云海空复空 , 群山出没月明中 , 荡摇浮进生万象 , 岂有贝阙藏珠宫” 。此处明确地表示海市蜃楼都是幻景 , 蜃气并不能成宫殿的思想 。到明、清之际 , 陈霆、方以智等人对海市蜃楼作了进一步探讨 , 陈霆认为海市蜃楼的成因是:“为阳焰和地气蒸郁 , 偶尔变幻' 。方以智认为“海市或以为蜃气 , “非也” 。张瑶星认为蓬莱岛上的蜃景是附近庙岛群岛所成的幻景 , 后来揭暄和游艺画了一幅如图2所示的“山城海市蜃气楼台图” , 图上右方是左方楼台的倒影 。文中记载了登州(即蓬菜)海市 , 并说:“昔曾见海市中城楼 , 外植一管 , 乃本府东关所植者 。因语以湿气为阳蒸出水上 , 竖则对映 , 横则反映 , 气盛则明 , 气微则隐 , 气移则物形渐改耳 , 在山为山城 , 在海为海市 , 言蜃气 , 非也 。”这一气“气映”说是对当时海市蜃楼知识的珍贵总结 。极光是一种瞬息变幻、绚丽多彩的大气光象 , 中国处在北半球 , 故观察到的只能是北极光 。早在二千年前 , 中国就对北极光人加以观察 , 并有所记载 , 《竹书纪年》中记载:“周昭王末年 , 夜清 , 五色光贯紫微 。其年 , 王南巡不返” 。此文虽如实地记录了北极光出现的时间、方位和颜色 , 但把王南巡不返(卒于江上)联繫起来 , 说明当时对北极光还没有正确的认识 。对北极光的形状、颜色不少书都有详细的描述 , 并绘有彩色极光图 , 这些都是研究北极光的极好史料 。5、关于成影现象的认识 日常生活中 , 在光线照射下 , 影随时随处可以见到 , 它引起人们的注意 , 并探究其形成的规律 。立竿见影是中国古代最早被注意的问题 , 后来用此方法测影定向 , 并套用于确定墓穴和建筑物的方位上 。这套方法在周代已发展很精密 , 据《考工记》记载 , 当时有“土方氏”使用圭表 , “典瑞氏”管理土圭 , “匠人”则使用土圭辨定方位进行建筑 , 并指出在测表影之先 , 要使地面保持水平 , 使表竿保持垂直 , 这说明当时已认识到投影的长度和光源位置有关 , 而且也和物体的斜度有关 。《墨经》中对成影的讨论更加深入 , 通过实验明确指出:表秆在地面上投影的粗细长短 , 是随木离光源的远近、木的倾斜度以及光源的大小变化而变化的规律 。中国古代对光的认识除以上所述外 , 还有其他一些方面 , 如折射现象;天然晶体的色散;明清时期 , 光学从西方传入后 , 还有了光学仪器的製作等等 , 但这些认识是零散的 , 定性的 , 绝大多数都只停留在对光学现象的描写和记载上 。值得提出的是宋末元初的赵友钦(13世纪中叶至14世纪初叶) , 在《革象新书》的“小罅光景”中 , 描写了一个大型光学实验 , 在地面下挖了两个圆阱 , 圆阱上可加放中心开有大小、形状不同孔的圆板盖 。通过它可进行只有一个条件不同的对比实验 , 对小孔(大小和形状)、光源(形状和强度)、像(形状和亮度)、物距、像距之间的关係进行研究 。将两块圆板上各插1000多支蜡烛 , 放在阱底或桌面上作为该实验的光源 。通过实验确认了光直线进行的性质 , 定性地显示了像的明亮程度与光源强度之间的关係 , 并涉及光的照度和成像理论 。他所採用的大型实验方法很有特色 , 是中国历史上记载的规模最大的实验 。还有值得提出的元代郭守敬(1231~1316)曾巧妙地利用针孔取像器〔“景(影)符”〕解决了历来圭表读数不準的问题 。一般圭表因太阳上下边沿投影在影端生成半影 , 因此读数比较模糊 。正如《元史卷48》所说:“表短 , ……所谓分、秒、太、少、半之数 , 末易分别……表长 , ……影虚而谈 , 难得实影” 。郭守敬在建河南登封观星台时除用水平沟使圭面保持水平外 , 在表上加一横樑 , 在圭上加一可移动的“景符”)即在约宽2寸和斜铜时上扎一针孔 , 以“楮(即斜)竿”调其倾度以迎晶光 。这样 , 太阳针孔像“仅如米许 , 隐然见横樑于其中” , 细如髮丝 , 误差可达0.1毫米 。郭守敬的观测结果之精确令拉普拉斯为惊之叹 。郭守敬的改进是在实际测量、反覆试验中创造 , 并且带有定量意义 , 可惜这种创造只是凤毛麟角 , 很少有人继承下来 。